第163章明知做戏(2/3)

    “洪兴的烂仔,鼻子比狗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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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玩笑着,陷在沙发里的身子随着话语落下微微颤动。

    说罢,施薇将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滋”声,如同某种终结信号。

    男人短暂闭目养神,用以舒缓这几日连轴转的疲惫。

    “新宏基公关部那个姓陈的,刚把补充协议的传真发过来了。数字很漂亮,七位数起跳。”

    “那就给烂命华送份大礼。”

    “雷昱明今天那场苦情戏,效果比预期还好。”

    雷耀扬像一道沉默的刀锋,切开了这片属于他兄长的、充满算计与疲惫的空间。

    而她更不知道,在一间弥漫着雪茄与威士忌气味的办公室里,雷耀扬,正在与他那位身处风暴眼中心的兄长雷昱明,进行着一场异常沉重的对话。

    “我要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报纸头条,都是《新宏基遭受恶意狙击,无辜业主成棋子》的报道。”

    言毕,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齐诗允抬起头,用手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但语气中带着职业化的冷静:

    “我托警署反黑的刘sir查过,底细污糟。”

    作为施薇最得力的客户主任,也是她为数不多能称得上闺蜜的人。此刻,正一丝不苟地梳理着「黑料」数据库,为即将到来的舆论反扑准备弹药。

    她信任施薇的能力,甚至是崇拜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但一丝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像窗外渗入的冷风,悄然爬上她的脊椎。

    雷耀扬回应着,兀自踱步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绒布一隅,以万人之上的角度感受着外面那个喧嚣又冰冷的世界。

    女人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淬毒,带着不容置疑的淡然:

    她轻轻弹了弹手中香烟,几粒烟灰飘落在不慎沾染了咖啡渍的地毯上。

    紧接着,她站起身来,踱步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闪烁着不安灯火的维港,如同俯视着一副精美的棋盘:

    “boss,舆论风向初步扭转,但退订量还在缓慢爬升。我们需要更猛的料,把对家恶意做局的锤砸得更实,最好能牵扯出他们资金链的问题。”

    “还能同我讲笑,看来大哥心情还没糟糕到我预想的地步。”

    这身影在昏暗中慢慢显现,鸭舌帽压得很低,深色连帽衫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双唇。

    施薇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慵懒的、胜券在握的腔调,仿若丝绸滑过刀刃:

    她精准地嗅到了血腥味,在暗处轻轻煽动翅膀,让那本可控的「火星」演变成燎原之势,再在猎物最虚弱、最恐慌的时刻,以「救世主」的姿态登场,开出天价。

    “漏洞?我们就是补洞的人。至于猛料……昨晚线人送来的东西,正好派上用场。”

    在他特别定制的西装袖口上,被几点干涸的泥浆沾染,如同凝固的血痂。

    雷昱明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对着虚空,又或者是对着杯中残余的琥珀色液体,沙哑地开口,声线中带着酒意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

    刚结束完一场紧急会议,雷昱明像从硝烟中退下的战将,带着一身疲惫深深陷在宽大皮椅中。

    空气异常安静,只有他指间雪茄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嘶嘶”声,以及冰块在空酒杯底偶尔的轻撞。

    此刻的新宏基,与自己血脉相连却又隔阂深重的家族,正处在这样一个被无数恶意目光凝视的深渊边缘。

    “找两个生面孔,今晚去他场子玩,输几铺大的。然后当场掀桌,就说他出千。动静闹大点,让阿sir们刚好巡逻路过,请他去差馆饮杯咖啡,顺便聊聊他表哥在长河的「丰功伟绩」。”

    没有脚步声,没有门轴转动声,只有一股裹挟着室外寒意的气流悄然涌进来,搅动起室内略显冰冷的温度。

    听罢,施薇嘴角扯出一道弯弧,就像刀锋在冰面划过:

    她顿了顿,补充道:“新宏基那边提供的证据链,还有漏洞需要补。”

    厚重的窗帘紧紧闭合,隔绝了窗外那片虚假繁荣的光污染,室内,只余一盏落地灯,攀爬在雷昱明疲惫的轮廓上。

    同一时间,新宏基临时办公室顶层,雪茄的浓雾与威士忌的辛辣如同凝固的幽灵,盘踞在寂静无声的空气里。

    这时,一道影子,如同融入夜色的墨迹,毫无征兆地从连接备用消防通道的暗门处滑入。

    齐诗允和在场众人应了一声,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指令下达中。

    男人声音不高,却像是冰层下的暗流,带着一种穿透寂静的力量。他并没有提自己是如何避开洪兴可能在暗处窥伺的眼线,因为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行走江湖的本能。

    “通知所有人,凌晨三点,总攻开始。”

    “我多少年都未见你穿过连帽衫,来一趟真不容易…下次,要不要换个更莫扎特的方式进来?”

    “yoana。”

    此时,齐诗允正全神贯注,让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跳跃,每一个由她精心设计的反击点,都化作射向新宏基敌手的利箭。

    这时,雷昱明终于缓缓抬起眼皮,那眼底布满红丝,却燃烧着一种孤狼般的、近乎冷酷的清醒。他轻轻晃了晃空杯,几枚冰块发出空洞的脆响,他嗤笑一声,鼻音浓重:

    “我也不知大哥几时报名了无线艺员训练班深造,演技好过去年的金像奖影帝。”

    “天亮之前,我要这几个苦主,闭嘴,消失。”

    她为参与这场战役而心跳加速,浑然不觉自己倾注心血的锋芒,其指向的深渊边缘,正站着她的丈夫,以及丈夫那庞大而脆弱的家族根基………

    这份情报,正是她头一晚就收到的新宏基即将被做局的「风声」。

    “雀馆?”

    “对家那个财务总监,在澳门欠下的赌债和挪用的关联公司流水……啧啧,足够让他在监狱里过完千禧年。”

    只听施薇轻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烟,眼中闪过狡黠而冷酷的锋芒:

    “媒体嘛,最吃这套英雄落难的悲情牌,尤其是…当这英雄,长得还不赖……”

    她不知道这场针对新宏基的滔天巨浪,源头竟有自己最信赖的上司推波助澜。

    她不是消防署救火队员,而是趁火打劫的猎手。

    说着,她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冰冷的灯光下扭曲、消散,如同被她玩弄于股掌的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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