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幕（里）浅眠/不用的螺丝刀会生锈。(2/3)

    你抬起手，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丝，又慢慢下移抚着他的后颈，感受他躯体的热度与夜晚微凉空气交织的触感。银时轻微哼了一声，低沉而模糊，像一种默契的回应。

    就这样悄然凝视着他，你的心跳有些加速，那种既羞涩又不得不被承认的感觉如海浪翻上来，却又被你按在胸口，不让它溢出声响。

    制服裤脱下半挂在膝上，被你用腿一点点蹬掉。银时一手拨开你的内裤，食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已有些发热的穴口，在外停留片刻后，待它变得湿润，手指进一步向里探索还不够扩张的部分，让你先逐渐习惯被深入的感觉。

    不想浮出这片安全区，你在水中越潜越深，于是轻轻伸出手指，在他背上隔着衣料划下一道道弧线。这抚慰的举动令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却没有停下。

    “是吗？”银时反问的语气轻佻，但笑意深处有些东西不同了，像在测试你的反应，又像在等待你承认些什么。

    你闭上眼，额头轻轻抵在他锁骨上，忽感到他有意收紧了手臂，指尖在你背后若有若无地画圈，带着酒后残余的灼烫温度，磨得你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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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刻，你愿意选择相信和倚靠身边的这个人，哪怕时光短暂。

    “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你还真是……”你抬手推了下他，试图找一句话打破僵局，可话音未落，他已经用力将你箍得更近。

    “啊……！”没想到身体竟会敏感成这样，你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银时？”发觉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正慢慢滑过脖颈继续往下，你浑身一僵，“就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嗯？”

    你正要心虚移开视线，却被他伸手托住下巴。

    “没关系，做完后明早再洗吧，我忍不住了。”

    那双手掌心带有薄茧，是武士特有的粗糙，抚摩着你的动作却又奇异地温和。

    手指的触碰过后，银时的呼吸愈发平缓，似乎是睡到了更深处。

    这回答几乎是贴着你的唇说出来的，未及你答话，欲求的吻便细密落了下来。

    “我们还没洗澡——”

    你慢慢把身体撑起，小幅度地动作尽量不打扰到他。你移动至床沿，脚尖刚碰到地板，他却像被挠到尾巴一样，浑身轻轻一颤，随即呻吟一声，朝你的方向翻了个身。

    屋内的空气像被抽走，你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一深一浅，开始变得不规律。

    他大抵是还没醒。你暗自松了口气，打消了去浴室的念头，重新躺下靠回枕头，任由被窝里的温度把脑中丛生的杂念抚平，犹如用被褥把那些不愿直面的问题暂时裹住。你知道不可能逃离当下错综复杂的现实：复仇的责任，纠结不清的感情，内忧外患的国家……明早它们还会回来将你淹没，潮汐一样。

    “要是我说没醒，你还会继续贴过来要抱抱吗？”银时没睁眼，暧昧哼笑一声，哑着嗓调侃，“怎么，想试试阿银的螺丝刀还好使吗？很久没用过，感觉它都快生锈了。”

    银时的唇蹭过你的额发，呼出的热气携着酒香，也透着某种不属于平日的认真。

    银时仍闭着眼，你分不清他有没有在装睡，但你突然意识到，这一夜他距离自己并不远，甚至近得触手可及，让你竟然有点不想离开这方寸安宁。

    随着他慢慢放大的一张脸占据视野，你的心跳渐渐乱成了鼓点。

    你稍稍侧过脸，能感受到他的唇轻柔擦过你的发际，而后吻向微红的耳尖，舌头将那里一点点舔舐得湿润。衬衣不知何时已完全敞开，松开的内衣被推高，他用双手捧起两团乳肉，拇指按住乳尖缓慢揉弄。

    愣神间，他忽然伸手，将你颈侧的发轻轻拨开。指尖滑过皮肤时，电流般细微的战栗顺着全身蔓延开。

    银时在你身边打了个小呼噜，你轻笑了一下，往他怀中挪了挪，感到他胸口起伏的节奏一点点与自己的重合。那节奏仿佛一道吸引力极强的漩涡，卷着你的意识往下沉。

    “银时。”你张了张口，试图提醒他什么。

    顺着这感觉，你不禁伸出手，指腹在他指尖处轻触，触感温热。你们的手指没有交缠，只是简单地重迭了一下，这种微小的接触比你想象中更具诱惑，像是一道许可，允许你在此时此刻卸下肩上的重负。

    ……

    当他的唇吻上你的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你顿时语塞，原来这混蛋竹马打从一开始就醒着，故意挖了个坑给你跳。

    月亮从云里走了出来，光被拉成长线，勾勒出两人交迭的影子。

    他终于低下头，眼底暗流汹涌。

    他松口微微起身，目光流连在你微颤的唇瓣，宠溺笑道：“呼吸乱了，很想要吗？”

    逐渐攀升的体温纠缠着模糊了界限，你能感到他正克制着什么，那快要溢出的欲情真切又热烈。

    几下饱含欲求的深呼吸后，他开始不满足仅止于此，手掌伸进你的衣衫，钻向你的后背，指尖熟练一拨，将内衣的搭扣解开。

    似曾听过的声音幽幽回荡在耳际。

    “不许撒谎，今晚只需要诚实看着我就好。”说完，他再次俯下身。

    月光落在你们身上，照出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失控。

    你怔了怔，空气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绷住。

    你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再反抗。

    你红着脸低声回：“我哪有。”

    你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怀里。

    “不要走……”他温柔哄着你，又像在祈求。

    “……醒着啊。”这才发觉他果然是在装睡，你有一瞬懊恼。

    床上相拥时的分秒流动得缓慢而绵长。云纹和服与洋式制服外套从床沿滑落，在地上堆迭到一起。你的白衬衫领口才开到一半，银时就迫不及待俯下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温暖的谷间，深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是嗅着你的味道就能让他有了感觉。

    “想靠就靠过来吧，都已经让我做到这一步了，师姐还真是不坦率。”银时低头望着你羞赧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沉声喟叹，“不妙……可爱得要命啊。”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因双方都切实感受到刚取回的身体本能而微微颤抖。

    “嗯。”自知已无法逃脱这怀抱，你闷声应道。

    窗外偶尔传来酒馆散场的欢闹声，却都被这小小的空间隔绝。那些声音渐渐淡去，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黑暗里交迭，如同两个终归于现实的灵魂，在温柔的混沌中找回存在的形状。

    他愣了下，随即笑得有些无奈地打断你：“那你刚才在做什么？都差点要下床了又爬回来，还一直往我怀里钻。”

    在那亲吻和挑逗下，你的吐息加重了些，感觉覆在身上的他，宛若一片沉静却滚烫的海水，在今夜温柔包裹着你，将你心中所有的不安溶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