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抚州(7/8)

    “呀!~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咋就不知道你啥时候有这本事勒!”何晴晴看到晓依姐姐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愈合如初,顿时惊讶于哥哥何一悔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此刻,何一悔故做虚弱的样子把手搭在杨晓娟的脖颈上,但从脸色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来。

    戚水澜见晓依这么快便痊愈了,惊喜之色布满了脸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凑近看了看,随后便看着何一悔犹如看神仙一样的眉眼中尽是心喜之色的道:“弟弟的恩情,姐姐记下了——到我家后姐姐一定重谢!”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让戚水澜和杨壮把晓依带到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也是扶着杨晓娟到了第一辆马车上来。

    马香蓝看到何一悔竟被扶着上了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刘玉道:“一悔没事吧,看样子好像损耗了不少功力呢!”

    刘玉刚刚也瞧了一眼何一悔,心里跟明镜是的,“知子莫若母”,刘玉兰花指点了一下马香蓝道:“亏你还是他婶婶呢!”

    随后,众人便乘着马车继续朝南边行去了。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赶路至傍晚时见其还有半日有余的路途,知道今日是赶不到鹰潭城了,于是便找个地方先露宿一晚待明日一早就起来赶路。

    ……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何一悔一行人又继续朝南边的鹰潭城赶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此刻,晓依和戚水澜还有何晴晴、鲁杏芝在第三辆马车里坐着,晓依靠在一侧望着车外喃喃的道。

    “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侠奇才。”

    戚水澜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也不由的像是自语道:“我长这么大以来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轶事。不过,像他这般武艺超群的人,就算在那几大门派恐怕也是不多见吧,还有他那神奇的疗伤之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何晴晴在一旁看着两个姐姐在说话,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这俩人都把好话快说完了,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何一悔之前也告诫过家人在外人面前要少说他学艺的事情。

    尽管只有刘玉知道实情,但毕竟杨晓娟他们见过何一悔真正的出手,可不是今日这般的手段。

    所以,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惹来麻烦,这何晴晴也是个机灵聪明的姑娘知道事情的轻重也就不会乱说话。

    挨着何晴晴的鲁杏芝只是看了看戚水澜二人,随后也没什么事就趴在膝盖上面眯起眼睛歇息着。

    “小姐,你说他这么厉害,那他的师傅一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晓依这时扭过头来看着戚水澜道。

    戚水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谁知道啊!

    经过何一悔的治疗后,晓依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还需要回去多多休息,也是自从得知了自己是被何一悔所救,便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也是越发的对这个迷一般的少年仰慕不已。

    “小姐,等到了府上您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人家,要不是她恐怕咱们回不回的去还不好说呢!”晓依一想到昨日之事,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自己已然是做好了拼死的准备,没想到自己真是幸运呢!

    “你呀!——这还用你说呀!”戚水澜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自己当然要好好的感谢何一悔和他的家人了,这天大的恩情戚水澜正想着回去该如何报答好呢!

    这会戚水澜本想问问何晴晴和鲁杏芝关于何一悔的事情,但想想这么冒昧的打听救命恩人的家事实在是有些无礼了,还是等到了府上再找机会问何一悔好了。

    时至中午。

    赶了半日的路,终于快到鹰潭城了,只见南面的岔路口人们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拉着牛羊往南边的鹰潭城赶去。

    路边的稻田里是黄腾腾的谷子,田间小道上有孩童在那里放羊吃草,还有几个农人背着手在田间看着自己家里的庄稼长势如何。

    一阵秋风吹过,顿时凉爽许多。

    过了一会,何一悔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经过了北城门进入了城内。

    一路行去,自进入城门后戚水澜就来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厢里为众人引路,四辆马车东拐西拐过了好几个路口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前。

    只见府邸门楼雕梁画柱好不气派,门额处有一块牌匾,上写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戚府”。

    “是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大门前,一个看守的下人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戚水澜后,便高兴的对另外一个看门的下人说道。

    “马胜,快去叫人把这位少侠和他的家人的行李搬到院子里。”

    戚水澜下了马车吩咐叫马胜的下人道:“哎!——再去账房取五十两碎银分给这几位车把势。”

    这会,何一悔和家人也陆续的从车厢里下来了,戚水澜和晓依便领着何一悔一家人向门内走去。

    好家伙,刚一进门就是一处假山流水的前院,各种花草树木数不胜数雅趣非凡,几条小径弯弯曲曲的沿着石板路游走着向里延伸而去。

    左边和右边数十丈外的地方可以透过花坛景卉隐约看到两个月门,院子的后面是一个气派非凡的前厅,两边各有向后院延伸的回廊门洞。

    何一悔和其家人被眼前的戚府给惊呆了,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气派的房子,这是让何一悔他们感觉就如同进了皇宫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就是那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刘玉此刻也是感叹不已:“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当真气派!”

    不仅如此,府邸内入眼处只要是有出入口的地方,均有人把守,这把守的护卫也是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都是练家子,整个府邸如同皇宫内院一般森严。

    戚水澜和晓依继续领着众人朝里走去,这时刚至院中假山一侧,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在几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其脸色喜悦中又有几分愁容。

    “娘!”

    戚水澜见那妇人走来便上前快走了几步唤了母亲一声。

    “水澜,你可算回来了!”那妇人刚一见到戚水澜就面色高兴不已。

    “娘!家里出了何事?”戚水澜见母亲的脸色眉眼中带着一丝愁容,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几位是?”

    戚水澜的母亲刚要说什么突见戚水澜的后面有一群陌生人,便看着女儿戚水澜疑惑道。

    “哦!——娘,我都忘了告诉您了,这位弟弟是我的恩人……!”戚水澜闻言便伏在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竟有这事!”

    戚母闻听女儿之言也是心惊肉跳,得知是何一悔半路救了女儿,忙看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戚母在女儿戚水澜的搀扶下,走到何一悔和其家人的面前行礼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此恩——我戚家一定重谢!”

    随后戚母又看了戚水澜一眼跟何一悔说道:“这样吧,你们行了这么远的路也是旅途劳累,让少侠和其家人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等安排妥当后再行答谢!”

    于是戚母就安排何一悔一家人到西边的一个院落暂且住下了,由晓依带着何一悔一家人去了那处别院,随后戚府的下人也把众人的行李拿到了别院里。

    何一悔一家人所住的这处别院,除了厅堂和两边的卧房外,院子西侧也有两间房子足够何一悔他们住了。

    这次还是按照何一悔的安排,母亲刘玉和马香蓝住在正房东卧室,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三位姑娘住在正房西卧室,何一悔、杨壮、鲁山则住在院子西边靠里的卧房内。

    不过何一悔因为修炼的原因,晚上可能会在厅堂打坐修炼,这样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白天修炼就会在院子西边的卧房里。

    这会何一悔正抱着女儿何竹儿在亭子里坐着,其他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除了一个亭子外还有一些花草,这处院子还是比较雅致的。

    “这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哎!想来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咯。”

    何一悔抱着何竹儿心里默默的想着,从戚水澜路遇杀手和刚刚戚母神情来看,何一悔已然感觉这戚府遇到的危机可是不小。

    过了一会,几个下人提了几个食匣来到了何一悔所住的小院里。

    何一悔让其摆到了厅房的桌子上,于是几个下人就把饭菜提了进去,待放好饭菜后,何一悔和刘玉、马香蓝他们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饭菜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燕窝银耳汤,就如同家宴一般丰盛。

    何一悔见几个丫鬟下人在旁边站着,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其中一名叫马赢的下人告诉何一悔自己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以唤他来,随后下人们便出去了。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杨晓娟见鲁山偷瞄了那只鸡好几眼了,也没敢跟姐姐要,于是便把鸡腿撕下来拿给了鲁山。

    “谢谢晓娟姐姐,我不吃!”鲁山看了看鸡腿,夹起一口菜吃道。

    “吃吧,这是你晓娟姐姐给你夹的!”刘玉看到了说道。

    “快谢谢伯母和姐姐!”鲁杏芝忙给弟弟说道。

    “谢谢伯母、晓娟姐!”鲁山呆头呆脑的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刘玉微笑道:“还有你‘杏芝’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在我们面前还客气个啥,再这样你一悔哥可就不高兴了!”

    “嗯!”

    鲁杏芝闻言应了一声,还偷看了何一悔一眼,吃着菜的何一悔见了便夹了一块肉到鲁杏芝的碗里,鲁杏芝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

    戚府后院一处卧房内。

    “娘,爹这是怎么了?”

    戚水澜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庞消瘦面色惨白已无人样,像是病入膏肓正在昏睡的样子,便急道。

    “唉!定是有歹人惦记咱家这偌大家业,才对你爹下此毒手的!”戚母坐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下后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的道了出来。

    原来戚水澜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本想着让戚水澜成年后,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以后这家业待二老驾鹤西去也就归了戚水澜。

    戚父名叫戚德昌、戚母名叫戚吉桢。

    戚德昌原籍河南洛阳人士,家住在一个叫戚家村的小山沟里。

    年幼时便和戚母戚吉桢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由于家乡贫苦,于是便出来打拼,先后去多个地方打拼,后来偶遇一贵人又加上自己有做生意的头脑,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慢慢的便把家业做大做强了。

    随后便定居在这鹰潭城。

    在早年间手里刚刚有些钱财时便回到老家把戚母接了出来,从那以后戚德昌在外打拼,戚母就在家打理家务。

    后来得了女儿戚水澜,而后戚母因病夫妇二人再无得一子,而戚德昌也无纳妾之心,便膝下就此一女。

    戚水澜虽是独女,但心性良好性子有些好强,戚水澜如今芳玲二十有余,却也拜过名师学得一身好本领。

    年前戚父在外的生意遇到了一些事情,戚水澜自告奋勇向戚父请命前去处理,戚父也有心想让爱女学些生意上的事,便同意了戚水澜去料理这次的事务。

    也就是在戚水澜离家七八月有余后。

    一天戚父身感不适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便请了大夫,大夫看了后一查之下大吃一惊,表示戚父是中了某种奇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已久现如今很难医治。

    于是戚府便飞鸽传书,让远在湖广的女儿戚水澜赶紧回来。

    再后来戚水澜途中遇险被何一悔解救,何一悔极其家人和戚水澜一同回到了戚府。

    “娘,那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戚水澜见母亲叙述完后没有说出是谁投的毒,于是便问道。

    “唉!前些天厨房的陈管事突然在城外被人杀害,想必此事定和他有些关联,如今此人已死怕是不好查了!”戚母说到此处也是愁眉不展,脸上满是愁容。

    与此同时戚府前院院内小径处。

    一个头戴冠帽,四五十岁有余右脸处有一瘊子的中年人,面带异色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向东边的月门走去。

    过了一会,这人穿过了一处回廊便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大一些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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