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2/2)

    空峙也闻,他嗅觉相对不那么灵敏,闻了半天,什么也没闻出来,难道是花香?

    在大鸟前赴后继,不要命地围攻下,他们不得不恐慌地弃车而逃。

    夏露浓说着,转动脑袋左右看了看。

    桀

    空峙喝完粥,我吃饱了。等会我带小浓出去转转,看那辆丢失的卡车在哪。

    燕昔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打什么哑谜,什么清香味?

    秋天的能见度特别高,一飞到空中,夏露浓便看出了老远。

    夏露浓死死盯着下面,很快发现了底下有一大块连绵不绝的荷花田。

    几人坐在火堆旁,吃着热乎宣软,皮薄馅大的肉包子,间或喝口粥,直吃得额头隐隐现出汗意。

    夏露浓再闻,只觉得冰凉湿润的空气进入鼻腔,深入肺腑,其中那若隐若现的清香气不见了。

    空峙道:等天亮了带你去看看。

    夏霍渠摆摆手,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不像,花香比较浊,比较集中,没这种清香。

    金雕叫出声。

    金雕助跑几步,拍着翅膀,带着夏露浓飞到半空中。

    夏霍渠:去吧,注意点。

    纷乱的鸟群飞了好一会,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空峙才将它们甩在后面。

    夏露浓信心满满,这不算什么,以后说不定还会恢复大灾难前的水准。

    夏露浓看不见,闻不到,还担心被鸟群冲击,只能死死抱着空峙的脖子,等他飞出鸟群。

    这套动作夏露浓做得很熟练,三两下就将安全绳系好,手脚并用爬到空峙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朝夏霍渠两人喊,那我们出去啦!

    现在还没过秋分,昼长夜短,天亮得快,凌晨四点多天就渐渐亮了。

    期间惊动了鸟群。

    人形,坐我背上,比较好沟通。

    燕昔年看到他出来,起身道:放哨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回车里睡觉去。

    夏露浓抽抽鼻子,好像不止水,我还闻到了一股很浅淡的清香气。

    空峙洗完碗,在空地变回兽形。

    好嘞。夏露浓挤在他边上,撩水洗手,我去拿绳子。

    夏露浓提着绳子,背着大背包,反正去看看就知道了,昔年哥,你们先收拾营地,等会我们直接出发。

    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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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露浓收拾他散落的衣服,塞在背包里,并将绳子套在他身上,做一个简易的安全绳。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做着包子,也没多难。

    他再看看河滩对面及河中央的河心岛上睡着密密麻麻的大鸟。

    燕昔年了然地点头,估计又是一种直觉,我和你哥都没闻到,你捕捉到那味道,多半真有什么东西。

    头顶朝霞漫天。

    看地图上写的,应该是,几百米外就是长河沼了。空峙看他转来转去,晚上的风相对于白天,会稍微湿润一些。

    夏露浓看看他的肩膀,十分心动,思索片刻还是拒绝,叹口气道:算了,不睡了,一人值夜容易犯困,比较危险。

    等空峙飞高了,夏露浓一眼就看到吕拾意他们丢的卡车。

    夏露浓眼尖,看得很清楚。

    倒是鸟群被惊起,接二连三地飞起来,如?小虫子一般,瞬间遮天蔽日。

    此时荷花衰败,荷叶枯黄,露出底下的水泽。

    一时间,群鸟乱啼,羽毛纷飞,空气中满是羽毛和鸟屎的味道。

    夏露浓出去的时候,燕昔年和空峙正低声聊天。

    这日子真舒服!燕昔年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去年这时候,简直难以想象,有朝一日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空峙道:那要不要靠我身上再睡会?

    他们的篝火成为附近唯一的亮色,像在漆黑的夜开出的一朵花。

    夏露浓淘米做饭,早饭是竹实白米粥和笋丁鸟肉大包子,都是现做。

    可以想象,吕拾意他们当天就是惊动了鸟群。

    夏露浓抬头四望,看着地平线上的朝阳,判断了一下,顶着风喊道:在东南边,我们往东南边去。

    空峙看他困得泛出泪花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夏露浓又打个哈欠,交代,嗯,哥你多盖条毯子,今晚有点冷。

    那卡车陷在河滩上。

    他摇摇头,算了,好像是我闻错了。

    夏露浓立刻反应过来,找到了!我闻到的就是荷花荷叶的清香!空峙,我们飞过去看看。

    夏露浓感觉别说吕拾意他们,就算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估计也只有逃命的份,

    夏露浓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

    空气深入肺腑,他整个人清醒了几分,顿感一阵神清气爽。

    毕竟现在的鸟可都是杂食性生物,要是一不小心,估计整个人都要被鸟群瓜分完。

    桀!金雕又叫一声,拍着翅膀往东南边去了。

    金雕依言继续飞。

    秋风吹过来,吹得附近植物发出飒飒声响。

    夏霍渠挥挥手表示知道。

    他套好t恤,打个哈欠,哥,我出去值夜去了啊。

    好些鸟飞起来,正要攻击,一看顶上拍着翅膀的巨型金雕,立即哀叫着四散。

    夏露浓回过神,知道他在问,那股清香味在哪个方向。

    嗯,等会顺便去你闻到清香味的那个方向看看。

    空峙拨弄了下面前的篝火,让它烧得旺一些,问:怎么不用兽形?

    夏露浓困意十足地打着哈欠道:昔年哥你放心吧。

    夏霍渠点头,你们小心,尽量飞高点,先别招惹鸟群。

    夏露浓去车斗里拿绳子,顺口说道:昨晚我在晚风中闻到一股清香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等会我们去看看。

    离开鸟群范围后,空气清新许多,夏露浓呸出口中的细小鸟羽,艰难地用手揩拭了下鼻子,大喊:我好像闻到了!再飞过去一点。

    金雕是普通鸟的天敌,底下那么多鸟,没有一只敢飞过来。

    我知道。空峙站起来,顺手拿夏露浓喝完了粥的碗一起去洗。

    那车的挡风玻璃四分五裂,上面全是鸟屎和血迹,车前盖也是。

    夏露浓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啪一下拍着他的大腿,我就是还没彻底醒盹。

    两人短暂交接,燕昔年回到车斗,夏露浓则走过来在空峙边上坐下。

    夏露浓举着沾上了油脂的两只手,问:我要变兽形吗?

    夏霍渠和燕昔年睡了四个多小时,六点半不到就爬起来了,洗漱好后,过来拿大包子,一边喝粥一边吃包子。

    用兽形我们就不方便聊天了。夏露浓再打个哈欠,其实我睡得也差不多,白天还睡了那么久。

    夏露浓问:这空气挺湿润的,附近是不是就有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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