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第65(2/2)

    姚菱的声音尖利的可以刮破耳膜:“你因为气我不帮助你,就污蔑我的父亲?他对你和爱霖那么好,你怎么敢呐???”

    她在她们的惊呼中摔倒在那片晶莹碎屑上。

    “……看到姚叔叔给姐姐盖了盖被子,然后就走了呀。”她讶异道。

    她后腰上的伤口细密分散,最严重的那处,一块不规则的锋利深深扎了进去,需要缝针。其余的伤口,又被医生用镊子处理了很久。

    伤痕累累的。

    “我虽然睡着了,但我记得那股味道,他身上的味道,绝对不可能有错!”

    姚学云胸有成竹。

    姚学云又高高扬起手臂,姚菱深深低垂着头,一副瑟缩模样,被陈启正拦下。

    陈启正面色一冷。

    学校黄昏,天空橙黄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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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飞快地抓起旁边洗漱台上的浴巾,浴巾旁铁架上摆着女孩们的一排玻璃漱口杯。

    可那个女孩躺在地上,狼狈的、麻木的,潮湿的。

    “你胡说!”姚菱的声音骤然拔高:“你不能倒打一耙!”

    女孩们一向以姚菱马首是瞻,此时气氛变化,变成一场寡不敌众的狂欢,她们争先恐后要看她,嬉笑怒骂地拽着她身上的浴巾:“看看嘛!看看嘛!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能看的嘛!”

    女孩们作鸟兽散,她们惊恐地看着地板上的血迹——

    这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和以往无数个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北城医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爱霖身上。

    陈爱霖看了眼季知涟,她正勉强撑着坐起身,死死盯着自己。

    季知涟与陈启正四目相对,他面色沉沉,心意难测,她带着愤怒、带着耻辱爆发了:“而她的爸爸,你的好兄弟!在你从澳门回来的那天,在我房间里猥亵了我!”

    姚菱似笑非笑打量着她,脸倏地一沉,猛地把帘子一把扯下——

    陈启正看了眼苍白着脸、一言不发的季知涟,又看向三好学生姚菱,他不傻,但懒得深究小姑娘之间的小九九,不如卖姚学云一个面子:“算了,菱菱也不是故意的。”

    曲调甜美亲昵,让人一听就不自禁想上扬唇角。

    -

    教室里,爱学习的人在专心听着p3的英文单词,在笔记上圈出一个个红色记号。

    陈启正避开季知涟的目光,转而看向陈爱霖,面容威严:“爱霖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篮球场上,有高年级的男生,还在热气腾腾打着篮球。

    病房里,姚学云一个巴掌扇在姚菱脸上,看似很响,实际上不疼,但声音却十分震怒:“胡闹!”

    季知涟挣扎,但四拳难敌四手,浴巾被完完整整扯下,她因羞耻而挣扎,抵挡的手肘撞到一个舍友柔软的胸部,女孩发出一声痛叫,又愤怒的扑了上去。这场由玩笑引发的闹剧变了性质,一方在搏斗,另一方在制服——

    地面上都是水,很滑。

    学生们青涩、如常、美妙。

    陈启正将他们的面部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说的义愤填膺,又看到门口凑进来一个小脑袋,是陈爱霖,眼睛一亮:“那天我只是给孩子送了碗鸡汤,爱霖当时也在呀。”

    ……

    她们不是故意的!她们的心眼也没有那么坏!

    陈爱霖柔柔道:“我确实看到了……”

    蛙鸣唱起摇篮曲

    -

    -

    湿漉漉的浴室里。

    姚学云走到季知涟床边,眼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伸手给她拉被子,好言好语关心:“知知,你原谅她了吗?不原谅,叔叔继续帮你出气!”

    “爸。”她勉强撑起半边身子,腰上全是纱布,这点动作险些要了她的命,她直直的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姚菱说谎。”

    操场上,有小情侣在操场迎着北风散步。

    姚菱冷眼旁观。

    姚学云儒雅磊落,他一摊手,无奈:“老陈,这孩子是不是记错人了,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凭咱俩几十年的交情,你如果觉得我是这种人,现在就可以和我绝交!”

    姚菱委屈的带了哭腔:“爸爸,陈叔叔,我以为她们只是在跟知知开玩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没阻止成功,害知知这样,是我的错!”

    有人打翻了铁架子,玻璃杯一个接一个碎了一地。

    陈启正眯起眼睛,所有人都在看他,神情各异,他掌控决策,他拥有力量。

    校园广播里在播放悠扬的流行乐:

    季知涟听得专注。

    他滑溜溜的手碰到了自己颈部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密的、本能的厌恶的鸡皮疙瘩,若有若无的药酒味再次重合,季知涟终于确定了那一晚的触感不是梦。

    爱你香甜的梦里

    姚菱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沙滩月弯弯

    远方钟声在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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