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 第69节(2/3)
&esp;&esp;贺宇航靠着窗看向车外，他无法形容当听到杨启帆说我从来不觉得是你时，那种被坚定选择的震撼，尤其是有应蔚闻对比在先。
&esp;&esp;“他明明能摆平金柏帆，为什么还要把这样一件几乎没有后果的事再推到我头上？”
&esp;&esp;“那确实，我喜欢的不就是你这份义气和心软嘛。”杨启帆探身倚在栏杆上，看着前面，过了会他问：“话说金柏帆真的留着那把刀吗？”
&esp;&esp;唯一让贺宇航觉得魔幻的什么穿越，到头来不过是他自导自演，唯物主义的高墙依旧牢不可破，不允许任何所谓先知的窥探，应蔚闻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提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否则他应该去拯救金柏帆，而不是在事后对他进行无用的追责。
&esp;&esp;“他？”
&esp;&esp;【你晚饭就吃这个？】
&esp;&esp;回去的路上，贺宇航手机响了，杨启帆兴奋地问起是不是季廷打来忏悔的。
&esp;&esp;“嗯，他告诉我金柏帆家开了个面馆，我一想怎么跟应蔚闻家的刚好对上了。”贺宇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说有这么巧的事么。”
&esp;&esp;【食堂留了饭。】应蔚闻说：【听你的，打发时间。】
&esp;&esp;尽管季廷直到最后都还在狡辩，但贺宇航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件在他这儿早就尘埃落定的事，会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重新迎来反转。
&esp;&esp;他哪里是需要打发时间的人，这一看就是在哄自己罢了。
&esp;&esp;“就那天刺激完你， 我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回来就听到你跟应蔚闻在一起的消息， 我想着总不能再刺激你第二轮。”杨启帆说着，不知想到怎么，竟还把自己说笑了。
&esp;&esp;【不方便？】下一秒屏幕亮起，跟着跳进来一张照片。
&esp;&esp;“还有，千万别觉得他摆平这事是在为你好，想想你都能编出来的理由，警察的调查和审讯手段比我们高明百倍，他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
&esp;&esp;想着怎么接近他，又在日后怎么折磨得他低三下四？
&esp;&esp;就算当时没察觉，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也足够他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了，就这样还心平气和地邀请贺宇航留宿，那一刻的应蔚闻在想什么呢。
&esp;&esp;杨启帆的声音打断了贺宇航的自我怜悯，他喝了口咖啡，咂摸出一点生涩的苦味，“在想季廷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以前还觉得他这样的人的沉稳有耐心，现在才发现，那是人身上凌迟的钝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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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宇航又想起了那天，应蔚闻在听到他说划伤了别人并且不断替自己辩解时的全部神态，那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是金柏帆了吗？
&esp;&esp;应蔚闻居然也会哄人。
&esp;&esp;“我要有这种底气你可能也不会帮我了。”
&esp;&esp;“你怎么比我还天真了。”贺宇航把电话挂了，“不是他。”
&esp;&esp;“我就说呢。”杨启帆笑，“我猜季廷现在正上网查多少年前的血迹能被验出来你信不信，可急了。”
&esp;&esp;“鬼知道。”贺宇航说。
&esp;&esp;“那他接近你是因为这个吗？”杨启帆问：“所谓的无论倒回到什么时候你们都会遇见？”
&esp;&esp;“信。”贺宇航也笑，“我也挺想查的说实话，他要真留着，高低我得让应蔚闻把那刀给我偷出来送去验验。”
&esp;&esp;应蔚闻拍他自己的手，手心里是倒出来的几粒开心果。
&esp;&esp;“他当然怕，不怕哪会这样卖力。”贺宇航慢慢向后撸了把头发，看向杨启帆，“看来还得是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难从这样的谎言里走出来。”
&esp;&esp;“什么时候查到的， 怎么没告诉我？”
&esp;&esp;贺宇航摇头，“我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金柏帆的事发生前，除非他提前预料到了，但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那不会的，你早晚会反应过来。”杨启帆捏他肩膀，“你就是太讲义气了，心又软，但凡有他一半推卸责任时的底气，这局早破了。”
&esp;&esp;“你这样想就太天真了。”杨启帆无奈看他一眼，“嫁祸给你的时候，他可不觉得自己百分百能搞定，金柏帆猥亵江楠楠，该去坐牢的人是金柏帆，而划伤了金柏帆，该去坐牢的人就是他季廷了，人为了自保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你还是个死心眼，说什么都信。”
&esp;&esp;应蔚闻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是粗暴的，他不是信或不信，而是是不是贺宇航都无所谓，从那个时候在机场，他就已经放弃了，贺宇航是不是个满身污点的人，对他来说变得不再重要。
&esp;&esp;“这样啊。”贺宇航跟着笑，“那我比你还晚一点，我今天才知道的， 还是听方奇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