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 第81节(2/3)
&esp;&esp;但现在这股劲没了，一顿饭味同嚼蜡，应蔚闻再次问起他休假的事，贺宇航没有说话，当不再把回应当成是他内心所求，沉默的人随即也就变成了他。
&esp;&esp;“谢谢。”贺宇航不带感情，三两口吃下去，“生日过完了，我能走了吗。”
&esp;&esp;“不想许算了，吹蜡烛吧。”应蔚闻做出让步，等贺宇航把蜡烛吹灭了，他切了块蛋糕，装到盘子里递给他，“生日快乐。”
&esp;&esp;他以前很喜欢跟应蔚闻一起吃饭的， 确切地说是做什么都很喜欢， 因为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最早应蔚闻他们在湖城工厂实验发动机那会， 山郊野外没什么好东西， 贺宇航还干过一大早买好菜做好，驱车一两百公里只为赶在中午前给他送一顿热饭的事。
&esp;&esp;“饭嫌多吗？”看他盯着面前的碗筷不动，应蔚闻顺手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拨点过来。”
&esp;&esp;“没要求。”应蔚闻点点头表示同意，“是我不想你被其他人接走。”
&esp;&esp;“你！”他回头，应蔚闻就站在他身后，即没有制止他，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只眉目温和地看着他，说：“过来把生日过了。”
&esp;&esp;第87章 什么样算
&esp;&esp;贺宇航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又出了问题，在听到应蔚闻如此自然地跟他说话的时候，以前他睡晚了，应蔚闻在家也都会提前把饭做好。
&esp;&esp;像是解决方式如此轻易让他不可置信到呆愣当场。
&esp;&esp;应蔚闻还在吃，所以他没有回应贺宇航什么，贺宇航起身走到门边，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门反锁的，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从里面上锁过。
&esp;&esp;他们每在一起不分手的一天，都会是他得到优待的证明。
&esp;&esp;贺宇航转身往门口走，以为房子的事是应蔚闻想通的征兆，现在看来又是他的一厢情愿。
&esp;&esp;应蔚闻带的蛋糕跟当年外婆买给他的那个有点老式的水果蛋糕很像，应该是特意去找的，他把它打开，插上蜡烛，点燃后对贺宇航说：“许个愿吧。”
&esp;&esp;“我不在这里的话，你觉得是谁送你回来的，你最好的朋友吗？”应蔚闻微微抬了下眉。
&esp;&esp;“明年？我们明天都不会坐在这里。”
&esp;&esp;“不多。”贺宇航端起来吃了口。
&esp;&esp;何况当年他会那样说，是为了提醒应蔚闻，让他走回到和他的朋友关系里，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决定在一起的时候， 前提和本质就都改变了， 这个愿望也因此失去意义，应蔚闻怎么还会硬要曲解意思，用他唯一听懂的“陪”这个字， 来作为他们和好的契机呢？
&esp;&esp;他们坐在简陋的宿舍里，要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才能勉强放下那几个饭盒，应蔚闻经常累到全程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但只是他把饭都吃完了这点， 就会让贺宇航觉得满足。
&esp;&esp;那时候他身上有一股劲，为了得到应蔚闻，尽管没有把这种目的性表现得多明显，但贺宇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有意拿付出在做交换的。
&esp;&esp;贺宇航不想再重复之前的拉扯，在这个房子里待着也让他很难说话硬气起来，不如一走了之，他推门，第一下没有推动，低头发现是被反锁了，又试着去拧，却怎么也拧不开。
&esp;&esp;“应蔚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说自话。”
&esp;&esp;“气话就别说了，你非要我证明的话，把你一直锁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应蔚闻说。
&esp;&esp;“你可以许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坐在这里陪你过个生日。”应蔚闻给他提供思路。
&esp;&esp;“我没要求你这么做。”贺宇航立马说。
&esp;&esp;贺宇航突然不动了。
&esp;&esp;但此刻趴在门边啃甘蓝的小狗又在提醒他已经不是过去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sp;&esp;“你疯了吗。”贺宇航冷道。
&esp;&esp;“我没有什么愿望要许的。”
&esp;&esp;“换个方向转到底试试。”
&esp;&esp;贺宇航洗漱完坐到饭桌前， 如果给他补过生日是应蔚闻的执念，不这么做他就放不过他的话，那贺宇航不介意陪他走完流程， 但他也说了，补过的就是补过的， 在他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不会领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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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怀疑是要从软件端进行操作，但当初系统绑定的是应蔚闻的手机，贺宇航再次把手放到反锁钮上面，却听身后应蔚闻轻描淡写地说：“你拧反了。”
&esp;&esp;“每一年做不到的话，先明年也行。”
&esp;&esp;贺宇航笑笑。